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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一聽黃宗英説 我活着就不能讓趙丹“死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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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一聽黃宗英説 我活着就不能讓趙丹“死”

“你應該是我的妻子”1946年,在南北劇社做演員的黃宗英與對她照顧有加的時任社長程述堯結婚,這一年,她由舞台走上了銀幕,主演了第一部電影《追》。第二年,在電影《幸福狂想曲》中,黃宗英與年長她十歲的趙丹擦出了火花。當時,飽受牢獄之苦導致妻離子散的趙丹在見到黃宗英之後,又燃起了對愛情的渴望,在拍戲行將結束時,對她説了那句為後人津津樂道的話,“你應該是我的妻子”——而當時,黃宗英和程述堯並未離婚。黃宗英對於這段往事,並不避諱。她説程述堯是個大好人,但跟他沒什麼共同話題,兩人“好來好散”,分開後仍是好朋友。尤其是程述堯和上官雲珠結婚後,兩個家庭始終保持着熱絡的往來,“都忘了這個人曾經是我的丈夫”。據程述堯和上官雲珠的兒子韋然回憶,那時黃宗英經常去他家做客,程述堯忙的時候,黃宗英家的保姆會去幼兒園把韋然一起帶回家,等程述堯下班再去接走。韋然透露,父親和宗英阿姨會分開,可能和封建家庭規矩太多有關。程家家境殷實,“吃怎麼吃、坐怎麼坐、走怎麼走,規矩非常大,爸爸説,像宗英阿姨這種性格,是受不了的。”“他永遠活着”經歷了4段婚姻,但和趙丹攜手共度的32年,無疑讓黃宗英最魂縈夢繞,“他永遠活着,不管我想不想他,他永遠活着。”黃宗英説,“趙丹是一個貫穿我一生的主題。”她曾暗下決心,所有的文集裏,都必有趙丹的東西,“我活着,就不能讓他死了。”即便68歲後和散文家馮亦代共譜黃昏戀,也無法抹去趙丹在她心中的分量,馮亦代也很尊重黃宗英的感情,甚至黃宗英撰文紀念趙丹誕辰,他也會幫忙推敲字句。

聽一聽黃宗英説 我活着就不能讓趙丹“死”  第2張

曾有人問黃宗英,一生最難演的角色是什麼?她説難為趙丹妻,而一生最成功的角色,也是趙丹妻。黃宗英嫁給趙丹時,趙丹和前妻葉露茜已經有了兩個孩子,女兒趙青回憶,結婚後,黃宗英就把母親的責任全部擔了起來,而她當時不過23歲。“她像親媽媽一樣來管我,我爸一心要我成為音樂家,給我買了鋼琴,黃宗英除了拍戲,就陪我練琴,每個禮拜六,都陪着我上課。我弟弟調皮,一天到晚打架,所有的賬都找她算。後來我説要學舞蹈,他們都陪我一起上課,黃宗英還連夜縫了兩件舞裙——這個媽媽,我記她一輩子。”趙丹、黃宗英在1951年經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無妄之災,他們出演的取材自清末真實人物“行乞辦學”的電影《武訓傳》上映後,起初反響很好,感動了許多人,之後卻突然被定性為“反動電影”,隨之而來的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全國性批判,作為主演的趙丹更是首當其衝。這時,黃宗英堅決地站在了趙丹身邊,“雖然我小吵小鬧很多,但每次他一受到大委屈,我一定站在他身邊,我之間的感情,是大苦大難鑄成的。”或許正是因為這件事,上世紀五十年代後,黃宗英漸漸淡出影壇,成為一名作家。“活都活不過來,怎麼會悶”雖然沒有念過很多書,但黃宗英身上似乎有着與生俱來的詩情畫意和悲憫情懷。黃宗英當作家,有些無心插柳,她説當時劇團裏頭演出的幕間串聯詞沒人寫,她就自告奮勇來寫,後來她根據在農村的體會,寫出了報告文學《特別的姑娘》《小丫扛大旗》和《新泮伯》,文章獲得了著名劇作家夏衍的好評,“他説宗英的散文寫得好,以後就別逼着她寫電影劇本,讓她一年交兩篇報告文學,這徹底把我解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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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諸多報告文學作品裏,《小木屋》是最為人熟知的一篇,講述的是女科學家徐鳳翔致力於建設高原生態研究站的故事,由此改編拍攝的電視片還在美國獲得了國際獎。這部作品既為她贏得了榮譽,也給她帶來了無可逆轉的創傷。1994年,69歲的黃宗英第三次跟隨徐鳳翔入藏考察,不料發生了嚴重的高原反應,幾乎到鬼門關轉了一遭,也讓她至今飽受腦栓塞之苦。“缺氧之後,如果我當時就回來,大概不至於這麼厲害。5月1日昏過去,5月3日醒過來,後來我一直堅持到雅魯藏布江大拐彎,到6月1日,我才隨着大隊趕回,這20多天來,我一直帶病工作,所以血管的傷就難以挽回。”即便早已是白髮鬢鬢的老人,黃宗英也始終沒讓自己閒着,她的生活豐富多彩,堅持每天動腦,學英語、彈鋼琴、跳舞、練字,還想過要利用自己話劇演員的特長給孩子們講故事。老人忙得不亦樂乎,“以前別人以為我演了《烏鴉與麻雀》裏的情婦,晚年肯定會打麻將解悶,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在黃宗英身上,我活都活不過來,怎麼可能悶?”黃宗英,她是風靡老上海舞台的“甜姐兒”,是《家》中的梅表姐,是《烏鴉與麻雀》裏的官僚太太;現實生活中,她是獲獎無數的報告文學作家,也是趙丹患難與共的妻子。回憶起趙丹,老人説,他是一個貫穿她一生的主題……